说起洪老师,我并不陌生。我在上小学时,他是教导主任,说话很和气,从来没见过他发过脾气。
洪老师在当教导主任之前是一位班主任,教育任务很重。1962年他从温州师范毕业后到洞头县三盘教书,这一蹲就是十三年。当时一个班级20几个学生,年纪都不相同,年龄不同,吸收力也不同,洪老师一人要给这样的一群学生上课,难度很高。而且还要教语文、数学、物理、体育、音乐、图画课等各个学科一起抓就更辛苦了。备课,和学生交流,改作业,整日里忙得腰酸背疼,睡得晚起得早,但是洪老师从不叫苦叫累,强烈的使命感和高度的责任心让他一心扑在海岛教育事业上。
洪老师的教育讲究深入浅出。他有一段时间是专门教政治的,政治课不算主科,一星期才两节,而且太枯燥,学生们也不爱学。如何让学生提起兴趣?如何让学生都能记住?洪老师动起脑筋到处查询资料,查询相关的案例。每一节课十五分钟讲完课文内容之后就开始讲一件与课文相关的故事,然后和学生们一起分析。这课上得像玩游戏一样,学生们一下子就提高了兴致,有了真实案例,记忆也就深刻起来,用到时,只消想起哪个故事,马上就会反应到那节课的内容。洪老师的灵活教学,很快在学校传扬开来,老师们纷纷效仿,教学质量一下子就提高了。如此优秀的教学质量,使他获得了浙江省的“春蚕奖”。
从那时起,洪老师也开始对法律问题感起了兴趣,多年的汲取让洪老师积累了许多法律知识。他1990年参加了“洞头宏大法律服务所”,从一位人员开始,后升为主任。1995年到北岙镇一直到2004年退休,在这九年中,洪老师做过教委主任,综治办主任,接触的人多,纠纷也多,他开始了调解工作。慢慢地,从业余转成了专业。如今,他坐在北岙街道办事处的办公室里,每天都在接手各类调解案件。
洪老师脾气好,沟通能力好,调解事件讲究人性化。2016年2月,正是洞头春雨缠绵不尽时,一位许姓男子看看自己的房子可能熬不住这雨季折磨,于是便请人把隔头村的家修补一下。当时与包工头讲好了修补费一万六千元。不幸的是,修补的第一天,施工人员柯某不小心从二楼掉了下来,急忙送温州附属二医ICU病房急救。当时就花费了三十几万元,命是捡回来了,身子却瘫痪了,而且一个月,三个月,六个月都要定期做疗程。在当时乱哄哄的抢救中,房东付了医药费三万,包工头付了三万多,包工头的合伙人付了九万多之后,各顾各的不管了,柯某的儿子小柯欲哭无泪。无奈之下走进了洪老师的调解办公室。
洪老师把所有当事者都召集到办公室,开了个小型座谈会进行协商。浑水是都淌上了,大家也都没有推卸责任,本来修房高高兴兴的,出了事故个个都觉得自己委屈,况且病人的恢复状况并不喜人,医疗费像个无底洞深不见底,不知要付到何年何月,想想都怕。事关多方,到底怎么个赔偿法一而再,再而三地协商不下。
洪老师想了又想,找到小柯,一五一十地与他分析利弊:“你父亲的情况需要多个疗程的治疗,要很多花费,到底需要多少花费是无法估计的,问题是你现在没有钱,必须尽快拿到钱,而且时间拖久了,钱就更难拿了。你父亲现在己经68岁了,假设他80岁死亡的话,我帮你算了下,12年乘以浙江省上年农民收入约40万,加上精神损失费5万,一共45万。大家协商一下,一次性给你做个了断行不?”小柯觉得这办法好是好,就是钱太少了。于是大家再次坐下来协商。
协商的时候大家都觉得这办法好。经过洪老师多次协调,把柯某的12年延成20年,所有杂七杂八加起来共80万。而这80万如何分摊又成了一个问题,谁也不想多付。包工头们要求均摊,房东和小柯认为不公平。洪老师按照法律程序给他们做了个百分比来摊,许房主承担16.5%,包工头承担48.7%,包工头合伙人承担41.3%,柯某自承担1.5%。许房主早期已付出32万多,这下一下子减成10万,一块石头落了地,自是高兴。包工头合伙人可不乐意了,他说:“我是二工头,一开始修房款只拿了3千,一进lCU我拿出九万了,这样子不公平。”洪老师说:“你头期修房款是拿了三千,但是,房子修好后,拿到全款你是不是要分到一半?”包工头合伙人想了想便无语了。小柯也想不通了:“我是受害者,凭什么要自己承担1.5%?”洪老师拍了拍他的肩:“小伙子,你父亲是没证上岗的你知道不?事情都这样了,你说没责任说得过去吗?”小伙子低下了头。一场纠纷成功解决了。时间短,速度快,效率高。
洪老师不但调解有一手,对于一些不公平的事件,他还能为一些受害者出谋划策。一说起“洪老师法律咨询调解处”大家都竖起大拇指。洪老师从2010年到2016年4月止接手了法律咨询660余起,调解纠纷320余起,涉及经济赔偿463.8万余元。小小调解处,作用大又快。洪老师二十几年来的义务奉献,为社会的安定谱写了完美的一章。
本文转自:温州网